话说完,我妻真也主动挂断电话。
琴酒看了眼手表,随后拿出一个打火机,咯嗒一声点燃烟叼在嘴中,旁听许久才发现少年的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情人。
通话声音带了外放。
电话对面的是一个温和又疏离的男声,和少年说话时不自觉语气透露着控制,这绝不是家人会出现的语气。
先前看到电话备注为[哥哥],他竟还以为是打给家人。
发现少年主动挂断电话后,琴酒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居然没求救。”
他的视线斜睨着从对方的脚上滑过。
“我只是想和他道个别,让他来见我最后一面。”我妻真也紧张闭上眼,因此就没注意到琴酒的目光现在一直落在他的脚上。
他细长的脖子哽着,说:“电话结束了,你要杀就杀吧。”
可预想的疼痛感久久未到。
我妻真也慢慢睁开一只眼睛,打量着周围。
一支烟结束,琴酒将烟头从嘴中抽出,他说:“我给你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琴酒吸的烟很呛,很烈,烟味同样如此,和他本人的性格截然相反,但和他的职业很适配。
我妻真也被烟味熏得头晕摸不着北,可听到琴酒说的话,他眼睛忽亮:“什么机会?”
“每周赤脚拍一组照片,并将照片洗好寄送到这个地址。”
月光被乌云遮挡,房间内光亮稀暗,这让人看不清琴酒面上的表情。
“赤脚拍照?”
我妻真也第一次听见这样的要求,他眼睛中充满疑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感觉没什么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