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咖啡馆着火,这两天的横滨的大小医院人满为患,碍于我妻真也的精神状态,福泽谕吉准备过一段时间再带我妻真也去检查。
没错,我妻真也的精神状态。
他极其敏感不安,很怕人,从不与江户川乱步或者与谢也眼神对视,但他同时又很黏福泽谕吉。只要福泽谕吉消失在他视野中一秒钟,他下一秒就会叫“哥哥。”
我妻真也不明白哥哥为什么变了。明明在之前,在他没有成功拥有助听器之前,哥哥无时无刻都会和他在一起;可现在,哥哥很轻易地就会离开他,哥哥也不喜欢自己追在他的身后。
就像现在,我妻真也又找不到哥哥了。
他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找了很久,连地毯都掀开查找,搜索无果,最后茫然地坐在沙发上。
在沙发上坐着一动不动将近两三个小时。
期间,江户川拿出最近最能吸引他注意的玩具喇叭,都没能让他注意片刻。
江户川乱步非常苦恼,不哭比哭还棘手。
三个小时四十七分过去后,福泽谕吉处理好公务回来时,看到的就是江户川乱步和与谢也大松口气的表情。
“他怎么样?”福泽谕吉将盖好政府公章的文件放在书架上。
江户川乱步想了个合适的说法,“……好像生气了,因为见不到你。”
福泽谕吉走到我妻真也面前,比着手势,告诉对方自己是去做什么。以为我妻真也不能理解,福泽谕吉准备将这组手势打第二遍。
我妻真也开口说话,腔调因为没有听力的加持有点含混怪异,“下次,带着真也,不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