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泽谕吉笑了,笑得非常好看,狭长的眼睛盛满笑意,没有开灯的小办公室像是亮起来了一般。
不经常笑的人,笑起来会格外苏感。
尽管福泽谕吉笑得十分浅显,但这种程度已经十分难得。
我妻真也被福泽谕吉的笑容迷得晕头转向,他又不停喊哥哥哥哥。
“那我就不会吃亏,他们的说法永远不会成立。”福泽谕吉说。
我妻真也连忙说:“你不会吃亏。我最爱你了,我永远不会让你吃亏,你永远是真也的哥哥。”
拿出助听器,为我妻真也佩戴上,福泽谕吉说:“恩。”
随后,又说:“我永远是。”
我妻真也恢复了听力,他很欣喜,于是看到什么都要去听一听。
但是最让他欣喜的是,他的脑中并没有多出什么记忆。
他觉得,说他坏话的那些人输了。
到了晚上,他像是分享秘密般对福泽谕吉说,“你看,我的脑子里并没有多出什么,你不会吃亏。”
福泽谕吉今天已经讲这句话听了几十遍,他叹口气,捏住我妻真也的嘴巴,“是的,我永远不会吃亏,睡觉吧。”
我妻真也有点扫兴,他踢踢被子,不小心踢到了福泽谕吉,装模做样道歉:“哥哥,对不起,我只是想到你不会吃亏有点高兴。”
福泽谕吉:……
最后,在强势要求下,我妻真也怀中抱着个小小的、播放着钢琴曲的收音机,睡着了。
第二天。
福泽谕吉和我妻真也一道,又去了一次心理医生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