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真也关掉了助听器。
他将脑袋埋在了腿中。
又遇到难题了。
泪打湿了衣服。
他泪流的这么多,到底是在为谁呢,是为了他求生的困难,还是为了那些孤儿的悲惨。
森鸥外面无表情,他看着鸵鸟般藏起脑袋,不能接受亲手导致的深重过错的白发首领,可又好像在看一个无助哭泣的灵魂。
森鸥外抬起我妻真也的下巴,打开他的助听器,指缝中透出我妻真也雪白的皮肤,“秘书长帮助你收养这些孤儿,大概是忠心你忠心到昏了头,不过可能过了三四年,他也会着手将这些孤儿如何清除。那个二级干部曾经也是主张将孤儿清除的一派,现在将孤儿军事化培养,提前泯灭他们未来会产生的反叛因子,已经是我可以想出的最好方案了。”
我妻真也最近好像哭了很多次,他慢慢哭不出来了。
可这种程度也够了。
森鸥外的手掌心都聚出了泪水。
“你知道这里最常见的一个诅咒是什么吗?”森鸥外在他的耳边呢喃低语,“黑手党首领作恶多端,罪无可赦,黑暗的爪牙会永远扼住他的咽喉。”
一个带着孩子的男人走过,孩子太过于折腾,男人掌掴孩子,“你就和黑手党首领一起下地狱吧。”
孩子哭闹着不要。
我妻真也表情不知所措,他望着森鸥外,“我,我只是想活着。”
他来到这个异世界只是想求生。
他费了这么大的力气,只是想用这个身份活下去。
可是有好多证据都有在告诉他,并没有多少人想让这个作恶多端的身份活下去。
他不被人期待。
可我妻真也还是想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