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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宰相得摆出态度,让这些乱臣贼子知道,他是在意儿子,但是与忠君爱国相比,亲人的生死得排在后面。所以,这次不能安排人陪伴张放去流放。

抬起手,摆了摆手,张宰相无声的表态。

管事忍不住说:“那可是流放啊!路远迢迢,一路艰苦!哪怕能活着到边疆,还得做苦力!公子从未受过苦,相爷怎舍得让他去经历这流放之苦!”

“我何尝不知流放有多苦!我就这唯一的孩子!难道我想让他去流放吗!”张宰相眼睛通红,用力拍案,手收拢成拳头。

看到张宰相神情痛苦,管事僵着脸,改口解释:“老奴失言了。老奴只是不想让公子去流放。哪怕公子去流放,相爷也该安排人陪伴在公子身边照顾,如此公子也能少受一些罪。”

“此事不必再提!准备好行李!罢了,我自己去挑选吧!”张宰相调整情绪,缓缓坐下来。

管事哑然无措,只能转身离开。

这一晚,张宰相睡得很沉。

养足精神后,他恢复正常上班,认真处理好政事。下了班,回府煮面到牢房里送饭陪儿子,然后又亲自去街上买东西。一样东西,货比三家,认真挑选适合出远门携带的行李。

张放罪责与处罚结果公布的那一日,众人议论纷纷。

有人认为皇帝看在张宰相多年为国尽忠尽责的份上,已经对张放开恩,这才能免除死罪,被发配边疆流放。

也有人对此事不满。尤其是窦家人,窦皇后还去找皇帝闹了。但是被皇帝训斥了一顿,利用皇后之权干预刑案。若有下次,必定收回皇后金印。窦皇后只能忍下这口气,不敢再闹。

不管别人如何看待此事,张宰相跟张放父子和和睦睦,珍惜眼下的相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