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的话其实比上一次还严重,上一次库尔图瓦只是有点和他闹小脾气,冷冷地不大愿意搭理他,可这次却是大动肝火地吵架、还把他给拉黑了。沙德甚至不知道库尔图瓦什么时候把他放出来呢……正这么想着,对方却是吸了口气后,把手机解锁丢给了他。
沙德:?
库尔图瓦不要看他,只是看着外头黑洞洞的天,嘴还是用力抿着,说完话就抿上,仿佛要用嘴角两块肌肉表达他还没消气的态度:“你不想出黑名单是吧?”
啊?
库尔图瓦已经作势要来拿走:“不想算了。还给我——”
黑名单,他是要我自己把自己放出黑名单吗?在脑子反应过来之前,本能就已经告诉他这是和好讯号了,沙德立刻捂住了手机,差点没直接塞衣服里去,瞪大眼睛紧张地看着库尔图瓦,仿佛要打护/城/战/争似的,绝不要还给他。
库尔图瓦没撑住笑了:“你抢劫啊?”
他们莫名其妙就和好了。
没有像上次一样要说很多话,也没有被咬一口,就只是忽然沉默着头抵住头。沙德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忽然要这样不说话,他缓慢地眨了一会儿眼睛,但库尔图瓦依然碰着他的额头没动静。对方最近不爱用浓香,玩了一晚上,香水早散了,只剩非常寡淡的一点点牵绕在鼻尖。沙德纳闷地等了半天也没下文,无措地抬起头想看库尔图瓦的眼睛,却被吻了下眼皮。
霜上雪一样,轻到不能再轻的吻。
沙德感觉世界有点暂停住了,仿佛他变成了模糊录像带里的人物,然后在此时此刻被定格在了某张胶片上。这大概是父母以外第一次有人亲吻他,最起码在他的记忆中是这样。这太陌生了,他迷茫地张开眼睛,几乎感觉自己的睫毛触碰到了对方的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