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走了,回去看他们兄妹。”郑湘道。
姜榕留她道:“小花去了仙居殿,估计贵妃要留饭,晚上才回来。刚才新柳过来通禀说,小鱼已经吃过奶睡下。”
郑湘听了,不知想到什么,瞪了一眼姜榕,然后悠悠坐下,继续吃茶。
姜榕指了指桌上的一摞奏疏,示意梁忠送到郑湘面前。只他说:“不是什么大事,你看着解闷。”
郑湘脸上露出一言难尽的神情,虽然她看腻了话本子上的套路,但是奏疏怎么可以作为消遣之用。
不过,奏疏确实消磨时间。郑湘看了几本发现,全部是劝谏和请安的奏疏。
挑出劝谏之中写得好的,让梁忠转给姜榕“学习”,剩下的则在日期的末尾补全一个“日”字。
孙伯昭那篇奏表,郑湘本想自己添一笔,但一想这人是国之栋梁,而且姜榕年富力强,自己又无揽权的想法,何必撩拨他的神经?
郑湘看完奏疏,正要和姜榕说,一抬头看见他伏案执笔,全神贯注,细细思索后那墨迹才落到纸上。
郑湘见过认真练功的姜榕,但好像没怎么留意认真批阅奏疏的姜榕,今日一见,发现一动一静皆给人沉稳如山的感觉。
殿外从橘红色变成了深蓝色,姜榕放下笔,往椅子一靠,仰头叹了一声,道:“收工。用膳。”
郑湘走到姜榕的后头为按揉头部穴位,关切问:“陛下,累不累?”
她有一次看得久了,头晕脑胀,一整天都提不起精神,也不知姜榕天天是如何忍受这些奏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