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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湘是不愿姜榕御驾亲征的,她不能想象要是姜榕出了意外,她该怎么办。然而,姜榕却意动不已。

期间,又有数位大臣上书驳斥此事,姜榕想当看不见都不行,又气又笑。

晚上,姜榕翻来覆去睡不着,连累地被窝屡屡进寒风,郑湘忍无可忍道:“别动!”

姜榕身子僵住不动,嘴巴却动了:“其实,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有人命不该绝,就是挨十几刀也死不了;有人命里有劫,破个小口子就没命了。

“我是天子,与他们不一样。”

姜榕正说着,突然嘶了一声,腰一躬,道:“你……你做什么?”

郑湘松开手,淡淡道:“我看看天子与普通人有什么区别,结果……也会受伤,也会叫痛。”

姜榕听了哭笑不得,为郑湘的言行又烦恼又怜爱。

两人睁着眼睛仰躺着,良久,郑湘道:“陛下,古往今来,你觉得那些人算得上名将?”

“韩白卫霍。”姜榕答道。

郑湘又问:“可有君王担忧他们功高震主?”

“韩有功高震主之嫌。”姜榕回。

郑湘再问:“韩信死于何地?”

“死于长乐钟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