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切都整理好了,章平这才放开胡亥的眼睛,生怕胡亥小小年纪,被这样的场面吓坏。
胡亥其实并未受到惊吓,毕竟他的心智可不像表面看起来这般稚嫩,他背着双手,镇定自若的迈着方步走入牢房,道:“谈谈,我们来看你了。”
韩谈不言语。
胡亥又道:“你可知今日是甚么日子?你听,外面敲锣打鼓的呐!章平哥哥,告诉他今天是甚么大喜的日子!”
章平很配合的道:“今日,便是我大秦的君主,泰山封禅,昭告天下的日子!”
“可惜,”胡亥惋惜的摇头叹气:“你出不去,不然也可以一同看看这太平盛世。”
“太平……”韩谈的目光终于动了,狠狠瞪着胡亥与章平,口中喃喃的道:“盛世?”
胡亥道:“谈谈,你也看到了,六国余党不成气候,表面看起来和气团团,其实呢,一遇到丁点儿的困难,立刻你咬我我咬你,哪里是干大事儿的模样?再者,你们这些六国之人,与我的君父,根本无法同日而语,不,甚至无法同年而语,拍马都赶不上,一直以来,你们都被顽弄在君父的股掌之中,简直就是蚍蜉撼树,自不量力。”
韩谈沙哑的道:“你来,便是来羞辱我的么?”
“自然不是,”胡亥道:“我只是阐述一下,你们六国与我君父的区别,当然……其实我是来劝降的。”
“劝降?”韩谈拔高了嗓音。
胡亥道:“你们的小伎俩,一直在君父的股掌之中,他本可以干脆的杀了你的亲信,就犹如那日在祭台一般,可是君父仁慈宽宥,只是用鸡血和草球代替了俘虏的头颅。再对比对比你们狗咬狗一般的六国余党,韩谈,你难道不觉得,这个天下本该便是我君父的么?你现在若是投诚,亦不为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