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谈压低声音,道:“别以为扶苏是好糊弄的!这个秦人的长公子,可不像表面那般温和。”
韩谈关在圄犴之时,亲眼看到扶苏鞭笞假公子,那凶狠的手段,与他温柔的表象看起来一点子也不一样,反而像是两个极端。
“还有,”韩谈道:“便是连那个奶娃娃胡亥,也不是好惹的。”
韩诏哈哈一笑:“谈儿啊谈儿,你怎么的连一个奶娃娃都惧怕?真是难成大事!”
韩谈面色一变,似乎抓住了重点:“大事?甚么大事?”
韩诏冷声道:“这便不用你来管了,你一个奶娃娃都惧怕的孬种,也配问我?”
韩谈压低了声音,戒备的道:“韩诏,你想死不要紧,但你不要拉着我的部族去死,我警告你,离我的亲族远一些!”
经过泰山封禅之事,韩谈虽还是不愿投诚秦廷,但也令他明白了一些事情,自己的力量仿佛蚍蜉,远远撼不动大树,如今的韩谈一心想要保全自己的族人,只剩下这一种想法。
韩诏挑衅的道:“谈儿,这一点子,为兄可不能向你保证甚么。”
“啧啧,”胡亥踮着脚尖儿,遥望着远处,感叹道:“打起来,打起来,打得更凶猛一些!”
胡亥围观了兄弟阋墙的热闹,扶苏还要去处理公务,明日便即启程,今日有许多事情足够扶苏忙碌的,胡亥便老老实实回了营帐。
夜色渐渐浓郁起来,胡亥本想等着便宜哥哥回来,给便宜哥哥一个“爱的抱抱”,根深蒂固一下兄弟情,感动感动便宜哥哥再睡觉的。
只是,等着等着,胡亥实在太困了,扶苏总是不回来,胡亥一个没忍住,抱着锦被,咕咚歪在软榻上睡着了。
胡亥咂咂嘴,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记起来,自己好像在等便宜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