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成功让章邯松了口气,道森晚整理:“如此甚好。”
冯无择是何其精明一个人,他一看到扶苏,便知晓不是章平邀请自己来饮酒,怕是扶苏借口章平的名义,把自己“骗”了过来。
众人先饮了两杯,等酒喝开了,扶苏微笑道:“武信侯驻守东方,何其辛苦,这一杯,扶苏敬你。”
冯无择举起酒杯,道:“卑将不敢,驻守乃是卑将分内之事,岂敢以此邀功?还是卑将敬长公子才是。”
冯无择豪爽的将酒水饮尽,恭敬的坐在一边,看起来规规矩矩,没甚么不轨之处。
扶苏道:“武信侯驻兵可有难处?军饷够不够用,粮食几何?君父常常叨念着武信侯,说武信侯是要强之人。”
冯无择看了一眼扶苏,回答道:“回禀长公子,主君的粮饷、辎重一事,合该不是长公子过问的,若是陛下有此一问,大可以拿诏板出来,卑将一定知无不言。”
“放肆!”韩谈呵斥:“武信侯,你敢对公子不敬?”
冯无择并不惧怕,而是道:“卑将对大秦忠心耿耿,这粮饷与辎重,乃是军中重要机密,绝不能透露出半分,若是叫别有用心之人知晓,便是大罪!因此卑将斗胆,便是今日长公子治罪,卑将也绝不能透露半分。”
扶苏一笑,道:“武信侯言重了,方才是予失言。”
扶苏不过是试探试探冯无择,毕竟王绾提供的密保之中,武信侯冯无择贪赃了不少粮饷和款项,还私吞了许多的盐铁,若当真如此,扶苏提起辎重一事,冯无择或许会因着心虚,露出一些破绽。
而此时此刻的冯无择面色平静,看不出一点儿的波澜。
扶苏和胡亥对视一眼,这个冯无择,若不是清清白白,便是深不可测。
胡亥站起身来,按照原定计划,准备继续试探冯无择,道:“哥哥的酒杯空了,亥儿给哥哥倒酒!”
他说着,端起酒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