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笑道:“章卫尉可是有话要说?”
“正是。”
嬴政道:“朕劝章卫尉,想好了再说了,如今章卫尉刚刚册封,弟亲又在虎贲军中供职,可知晓甚么话该说,甚么话不该说?”
章邯深吸了一口气,道:“回禀陛下,陛下令章邯作为章台宫卫尉,难道不是看中了下臣的忠心与直言么?若是下臣深知甚么该说,甚么不该说,便挑挑拣拣的对陛下回禀,陛下也不会令下臣做这个卫尉,对么?”
章邯竟然反问嬴政,众人都替他捏了一把汗,嬴政却哈哈大笑起来:“好,你说,朕听着呢。”
章邯拱手道:“陛下,武信侯之父伙同其弟谋反,的确罪不容诛,当年这件事情与武信侯无干,武信侯身中剧毒还冒死调兵,其间昏厥痛苦,下臣全都看在眼中,绝非奸恶之辈,相反,对陛下忠心耿耿,这样的忠臣,若是陛下看不在眼中,岂不是令羣臣心寒,岂不是令天下心寒?”
“快别说了!”冯无择呵斥,道:“退下!”
章邯却还是不理会他,好似自己并不是在为冯无择分辩一般。
胡亥挑了挑眉,章邯哥哥也真是刚,都说章平是个愣头青,看来章邯哥哥愣起来也不绕多让,甚至比章平还要虎,果然哥哥弟弟都是一样的。
胡亥噌的站起来,“啪啪啪”拍手道:“哇——章邯哥哥说的好好哦!”
罢了又道:“君父,亥儿不要漂亮的大坛子和小承槃了,君父便饶了武信侯,叫他功过相抵罢!”
嬴政笑道:“亥儿,你觉着自己的大坛子和小承槃,便能抵消了武信侯的功过么?”
“那——那……”胡亥瘪着嘴巴,似乎下定了决心,扬起天真的小脸蛋儿,道:“那亥儿也不要甜果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