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妈妈学会开车后,但凡出门都要开车。但是她开车只会直走,踩油门、踩刹车,至于倒车入库、或者将车从车库里开出来,那是不会的。因此跟她一起出门,必须负责先把车从停车位里开出来,然后再交给她,等到了地方再负责停车。
京市现在车也多了起来,这个对于李妈这种新手小白不是什么友好的事儿。就比如这会儿,前面路边停了一辆车,旁边还有很宽的位置,白露一再说完全可以开过去,没有任何问题,但是李妈就是不敢开。
最后没办法,两人换位置,白露把这一段开过去,再换她来开。要说李妈那真是典型的人菜瘾还大,偏偏你跟他还讲不通道理,她还振振有词。说什么开车技术不好才要经常开多练习。要不然什么时候车技能提上去?
这话乍一听还挺有道理的,但仔细想想不对啊,你这开车技术不行还硬是上路,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别人都太危险了这要放在后世,那就是妥妥的一个马路杀手女司机。
白露这一路上啊,净提心吊胆了,好不容易到百货大楼,刚松了口气,就接到了豆豆老师打来的电话。
白露听到老师在电话那边说豆豆受伤了,激动地一把拉住白羽:“妈,豆豆老师打电话说,孩子在学校受伤了……”
白羽一听腿都软了,白露赶紧扶着她塞进副驾驶,自己开车嗖的一下就蹿了出去。白露速度开到最快,愣是在十分钟内赶到了学校。
车停在门口,白羽手脚直哆嗦,腿软的站不住。白露让她在车里等,自己则直奔教学楼。白羽也知道,她跟过去除了累赘,什么忙也帮不上,就老老实实坐在车上焦急地等。
白露推开老师办公室的门,看到坐在凳子上的豆豆,长长地松了口气,跑到豆豆身边:“豆豆,怎么回事?哪受伤了?”
豆豆看白露急得一头汗,有些不好意思:“姑姑,我没事,就是上体育课时崴脚了,校医说崴的有点重……”
白露看着肿成发面馒头的脚腕,心疼的眼泪都掉下来了:“这怎么就肿成这样了,伤到骨头了吧?怎么受的伤?”
说到这个,豆豆一脸委屈:“我没有欺负孔小柔,我只是在她上课故意跟我说话时没搭理她,她想抄我的作业,我没有借给她……她就似哭非哭地跟其他人说,她知道她家里很穷,知道大家都看不起她,但是她真的很想和我做朋友……
她每次都巴拉巴拉说了很多,然后班里的同学就说我不团结、不关心她。今天上体育课时,班里的几个男生故意给我下绊子,让我崴伤了脚。孔小柔明知道我崴了脚,还故意跌倒在我身上,让我二次受伤。”
白露气得直接扭头问班主任:“王老师,孔小柔同学骚扰我家豆豆,影响他学习的事情为什么您不及时处理?你如果处理不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家长?如果今天不是孩子说我们恐怕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家的孩子,因为一个女生在学校被其他同学排斥。行了,这事儿我看王老师是解决不了的,我会找校长沟通这个情况。”
白露说完,直接抱起豆豆就要往外走,豆豆的脚腕应该伤到骨头了,她得赶紧带回时空超市检查,楼上有医疗仓,这回终于派上用场了。
王老师拦住她,急切的解释:“致远姑姑,我很明白你的心情,但是这件事跟孔小柔同学没有任何关系。虽然她的家庭不富裕,但她是一位非常善良、勇敢、团结班里同学的好女孩。
我觉得可能是志远同学误会了,孔小柔同学只是想和他做朋友,平时可能对他热情了一点。还有那几个男生,他们也都是好孩子。男孩子嘛,打打闹闹受伤在所难免,我觉得咱们家长应该冷静,不要只听孩子的一面之词。”
白露冷笑:“王老师的意思我明白了,您的意思不就是说我们家孩子说谎了,那些让我家孩子受伤的都是好孩子,所以我们应该大度,活该受伤?
每个人都有交朋友的自由,也有不想与人交往的自由。没有哪条法律法规规定,我家豆豆必须要跟谁说话,必须要跟交朋友!她孔小柔是谁?怎么在学校有这么大的权利,合着在学校就是顺她者昌,逆她者亡了,不跟她交好就是不团结、不关心同学,这是哪门子的道理?懒得跟你说,让开……”
这时,谢必安带着校长走了进来:“露露不用跟她废话了,这件事就让唐校长处理吧,咱们先送豆豆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