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必修课,但自己平时可也不怎么听,基本上就是看延哥的笔记。林獒犬内心并不在意。他就是来混个毕业证的,家里早就给他安排好工作了。
不过他嘴上没这么说,而是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认真道:“我看你捂着的样子挺疼的,可能走不了路,还是扶你去吧。医务室离这边还有段距离,我肯定要搭把手。”
“而且……”林獒犬稍偏头,俏皮小虎牙抿起,“也有一部分我的责任吧?”他一双圆润眼眸迎着光,显得亮晶晶,“抱歉呀池同学。”
这其实是夸大了昨晚信息素的影响——原本林獒犬还以为对方要拿这个讹自己,现在倒是他自己反过来用了。
池归舟闻言沉默片刻。
……虽然说烤鱼味算是个夜宵导火索,但也不至于算作是什么责任吧,怎么一副低落忏悔的模样?
看不出来,当初包间外要拿钱摆平事端的人,内里竟然是这样实诚的性格。
池归舟有些意外。难不成是对待别人的过失冷静理性,对待自己的过失则固执负责?
池归舟没想明白,但也不打算再想了。他现在胃疼得厉害,几乎有点打颤,手心湿冷,身上也没什么力气。
也许林獒犬说的是对的,过于疼痛的情况下,一个人是走不到医务室的。
既然他愿意搭把手,那就让他扶着吧。总好过自己摸着墙慢慢挪过去。
于是池归舟不再推辞,干脆利落地点头:“谢谢。”
能长久地陪伴一名精神病患者,想来也是个好人啊。
“不客气!”林獒犬笑弯眉眼,声调活泼,“不用这么生疏,我们都见过很多次了。也算是朋友了吧?”
他站起身,主动接过池归舟的挎包,背在肩膀一侧。接着身躯稍稍顿住,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做出合适的搀扶动作。
最终他伸出右臂,手肘曲起弧度,像是搭起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