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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最初的倔强,到后来的熟稔认错,也算成长。

后边常黏着大堂哥江致微,这情况才好转,所以一个场子里,没有向着他的人,他就不去。

很多事,都是他自个儿吃亏了摸索出来的。听见谢星珩教他,他心里很受用。

和父亲、和爹爹给他的感觉不一样。

他问:“那还找许行之算账吗?”

当然不用。

可怜的背锅侠,放过他吧。

谢星珩不是标准意义上的好人,但他也不愿意得罪小人。

目前而言,只是小摩擦。加上正在赈灾期间,为牌匾,能忍则忍,以免节外生枝。

他算着他们几个的日薪,再算算去京都的盘缠花销,问江知与:“你有承诺过会给他们盘缠,送他们去考乡试吗?”

江知与摇头:“没呢。”

给封红包、生活上给点便利,是最基础的善意,也是最浅层的投资。

说难听点,那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

这是不指望回报的。

正经的在一个书生身上押宝,则是多方考量。除却知根知底、家逢变故这种特殊情况,其他都要检视人品,看看才学。

人品差,不记恩情,还算好的。更有自尊心强的白眼狼,当时不说,拿了银钱又要脸,翻身以后回来报复,说被看不起了。

才学就不用说,没才学,想扶都扶不起。

所以他家最通常的投资,都只在浅层,结个善缘罢了。

别的方面,他家极少出手。

有江致微在,结交书生的事,可以委婉着来。

外人也不知道三叔跟他们家的关系闹僵了,示好的不在少数,不用他们上赶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