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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与没理她,继续算。

“堂哥考上秀才后,我爹给他置办了一间书斋。最初的书籍,包括现在每月补货,都是我爹委托人从府城捎带回来,没找你们计算过书价,更谈不上结清货款。书斋所挣银两暂且不提。

“你躲着我们家,明着跟你娘家闹不和,背地里当老板,给你家的弟弟弟媳盘下了一间茶楼。借着堂哥在书生里的人脉,茶楼总有新鲜的话本说。生意红火。每月盈余在一百五十两上下。”

还有姜楚英私增的田产、地契。

她甚至养了一个戏班子,参与分红。年年热闹时节,江家大房的帖子都下给了这个戏班子。

姜楚英越听,脸上的笑意越绷不住。

她也不笑了,要哭一样,垂头擦了擦眼睛,说起了老一套的话。

“我知道我们母子承你们的情,我也感恩,你们知道的,致微小时候就没了爹,我是他亲娘,我能不为他打算吗?我这些年过的什么日子,你们都看见了,我没敢在我身上多花一分!我攒下来,就是想给他挣个好前程,说门好亲事——”

姜楚英转了话锋,看向一直没说话的江承海,露出发红欲哭的眼睛。

“大哥,我知道,你家哥婿也要打点前程,我不会找你拿银子的……”

江知与强硬把话题主动权拽回来。

“你少拿小谢说事!”

姜楚英被他吼得心头一跳,在江知与突然展现的强势里,违和感浓烈到她难以忽视。

江知与才不管她在想什么,他勾唇,柔和五官不经修饰,凌厉气势也扑面而来。

他说:“我刚才报的那些家资,明面的田地跟你暗地里买来的田,我家给的铺子房子和你自己添置的铺子房子,我记得的银两数目和你藏起来的银两数目,你统统都要拿出来。一部分还给我父亲,一部分补偿我爹爹。就当我们一家没有接济过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