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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账上有银子,那些当票谁也没动。谢星珩回来后,也没谁提。

为难一个书生挣钱做什么?大事不糊涂,小事能过就过了。

江承海还想着,等小年到了,谢星珩还没表示,他就自个儿赎回来。总不能让他家小鱼的嫁妆摆当铺里供人赏玩。

这年头开当铺的,主家愿意守规矩,不代表家里人人都守规矩。

放进库房里,那就是自家东西。随怎么把玩。

他说完,看谢星珩简直不能更顺眼。这哥婿真是没得说。

“珩儿,回家咱父子喝一杯。”

谢星珩:“……”

行吧,珩儿就珩儿吧。

这事情给人的期待太大,他俩默契,都没提前说。江承海还作出承诺:“这事你有心,不论成不成,我都给你一笔银子。”

办砸了,也能把嫁妆赎回来。

谢星珩听他说话的语气,像极了富一代哄败家富二代的样子——比如他上辈子的爹。

他自小就卷,总当别人家的孩子,如父母所愿,一路卷着,优秀毕业,工作也是同龄孩子里一等一的好。

偏偏太要强,不愿意接受家里帮助,非要证明自己的能力。

他爸都能白手起家,他怎么就不行了?

这一较劲,为了个项目,把命搭进去了,英年早逝。

谢星珩笑笑,应话道:“那我就不跟您客气了。”

为父者,能被孩子信任,成为孩子的依靠,就是最自豪的事。

拿他东西,江承海还乐呵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