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星珩没把话说死。
乱世是机会,商户太弱小,正常科举当官,能爬上的位置也太低。
他需要再等一个时机,等京都起变故,他看林庚的反应。
昌和府能不受刀兵之祸,他就会冒险一试。
承诺是用来约束君子的,更加稳固的关系,是互相有利用价值。
存身立命,得有硬本事。
谢星珩会“保守的冒险”,去搞钱。
他能挣钱,对任何明主来说,都是好帮手。
所以他跟江知与说:“等三月再看。”
江知与点点头,眨眼间,心里账目就过了一遍。
他家去年散出去的家财,尽数收回。
家里重建、农庄持续性消耗,给他爹爹买补品、拿药方,再有家仆安置、新买人,以及年节里的花销……算上给京都镖局的银子和买粮的银子,以及他们去京都赶考期间的花销,用去了一万五千多两。
零头抹去。这数月里,铺面都没补货,货品转为现银,几间铺子的损耗去除。余银也就两千两不到。
铺面的买卖,目前只有穆彩凤是全额付款,其他人都还在试经营。
江知与让他们别着急,怎么也要开春再说,这部分暂且不计入。
二房这些年的家资不少,开销都是大房给,攒下的都是自己的,账上银子有一万七千两,余下都是资产。每月里还在生钱。
这也是他们家可以低调过日子的资本,保持现有开销,都能过很多年。
现有开销里,包括四季打点的银子。
江知与把账目列清楚,留出家里开销,能再分一万五出来,作为本钱。
铺面有、人手有,生产场地有,产品也在源源不断的制造中。
这份本钱,很是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