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大了,夏元仪吼也不经用。成天里往外跑,跑出事来了。
她想了想:“他就认识些小官家的孩子,也就跟他们混了。”
江致微皱眉。
江万川脾气硬,本事没多少,却心高气傲。
京城遍地是贵人,他在许多社交圈里,连个屁都不是。
干不了哄人的事,又爱去外面野,结识的就是更小的官员家的孩子。
若是愿意巴结大官家的公子就好说了。
官兵找过去,能顾及体面,一起从轻发落。
但事有双面,大官不一定能躲过此劫,小官里的变动少,说不定没人在意。
江致微找夏元仪拿银子,去喊门试试。
家里是真的没银子了,夏元仪只得把她的金银首饰拿出来一些。
爱子心切,装了只木匣子。
江致微敲的后门,从门下的缝隙里一根根的递首饰出去。
外头兵卒没有回过一句话,他塞第三支首饰时,门缝里插进来一把刀锋冰亮的铁刀。
正好悬在江致微头顶。
他因穿得厚实,不好弯腰,所以是跪趴在地上的。
换成蹲姿或站姿,他的命就交待了。
这把刀悬在他头顶,他脱离危险,不敢再去喊门,府里人的心里就悬上了一把刀。
因这件事,夏元仪看他顺眼,临危的时刻,对他们母子少了挤兑。
府上日子不分日月,家仆人心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