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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熬一熬,必有出头之日。

可沈钦言在南地服役几年,上任之期短,百姓们攒了些钱,始终不够。还能为着酒厂,不过日子了?

他们要娶亲,家里要盖房子,还要看病。很残酷的一点,女人夫郎生病了,熬不过去,没就没了。男人生病,依着价位,价格适中就抓药。是劳动力的考量。

他们经不起一点变故,稍微一点风吹草动,家里就揭不开锅。

沈钦言叹气:“这就是你与我最大的不同。我不会出钱去盘经济。”

官商不分,是大忌。

清算起来,剥皮剔骨,流尽热血,都洗不清污名。

这也是谢星珩聪明的一点,或者是穿越给他的最大金手指。

他知道改革开放,知道国企。在时代限制之外,他能提出这个“无私”的概念,清清白白的把产业国有化。

在钱权皆无的时候,他换来了不可估量的声望。

沈钦言品着果酒。果酒味道不够纯,甜里带涩,回甘也涩。过口当个新鲜玩意儿品尝还不错,如好酒一般连喝痛饮,却是不能。

但这酒后劲很足,初时不觉得,聊一阵,沈钦言明显感觉到了醉意。

他说:“冲着这个后劲,这酒就能卖上价。”

谢星珩笑道:“这是去年带来的陈酒,味道不够好。等明年,明年应有新酒送到,我送来给你尝尝。”

沈钦言只是点头,没应话。

他转而看向江知与:“常如玉想让你帮着打理几个铺面,你有空吗?”

私下里问,就不是办差事。是打白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