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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江知与说了下孟培德的事。

恩师一切都好,精神比从前更好。家里有孩子能撑起门户,他便放心做学问。人不在朝堂,心更宽阔。

谢星珩听着很是感慨。

他也想回家看看。

京官难得出去,等他哪天做了监察御史,说不准能借着这个职务,绕圈子回家一趟。

饭后,夫夫俩闲聊消食。这会儿就说孩子们的事。

岚哥儿的心情调整好了,能接受性别差异,有想学的东西,江知与往后会多带着他。

六岁的孩子不用避嫌,等到八岁十岁,就不好继续送去顾家。

顾家都是些小郎君在读书,放个小哥儿进去,总归不合适。

这两年就读读书,跟顾老爷学些道理,日常再习武,看进度,有点功底了,再带他去庄上选匹马。

庭哥儿的心情,江知与还要再摸摸。

谢星珩摇头:“不用摸,他就是不适应。头一回兄弟分开,想要跟着你们走,我没同意,他本就委屈,我再盯他功课,让他受累,他就更委屈了。原是个懒性子,这几天多哄哄,再让岚哥儿跟他玩玩,这事就过去了。”

江知与点头应下。

该说的都说完了,要说他们的事。

江知与望着谢星珩,似在组织语言,又似在用目光细细描摹他的样貌。

谢星珩在翰林院待了两年多,人变得温润不少。他总说要锻炼,从前还会跟江知与比划“情意绵绵剑”,如今两把林庚送来的黑铁剑,夫夫俩都很久没拿出来用过,就连平时练武的木剑,也是江知与用得多,谢星珩那把,都起灰尘了。

他越来越有文人样,锋芒都藏着。说沉寂,就圆圆润润,悄无声息。

江知与知道他的性格没变,开口说话一如从前。

所以在这般注视之下,心里难免升起令他内心焦灼的无奈。

谢星珩不是滥好人,不会碰见什么事都要去管一管、帮一帮。他会审时度势,会根据情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