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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人爽快,我也不与你客套,承蒙关照,下值后喝一杯?”

刘进贤笑呵呵应下了。

刘进贤来海城十多年了,地方他挑,菜式他选,下值以后,刘进贤还叫了几个相好的兄弟过来捧人场,席间只谈投缘,不谈公事,笑声满座。

谢星珩酒量不错,刘进贤又以他是京城来纯文官为由,替他挡了不少,酒席散场时,他俩都清醒着。

到了外边,刘进贤一个个的安排,把人都送上轿子、马车,回身问谢星珩:“今天太晚了,没喝尽兴,等休沐,你来我家里,我们再喝一场?”

谢星珩的耳朵自动翻译:去他家里,好好议事。

他应下后,二人各自上马车,打道回府。

江知与跟岚哥儿收了口信,先吃饭,没等他。这会儿父子俩都在院里坐着聊天,等着谢星珩回家。

谢星珩回来,先被灌了一碗醒酒汤,才听他们父子俩说话。

原来是在聊庭哥儿的事。

江知与跟岚哥儿都有点担忧。

“他上学去,怎么一封信都不给我们写?我俩今天去书院找他,说看看他,他还以学业忙碌为由,不见我们。”

谢星珩:?

“出息了?”

同城住着,路途却远。怕口信误传,也照顾孩子的脸皮,怕他不好意思叫苦想家,江知与连着说了好几次,让他记得给家里写信。

书院有小厮,这些人下山来,顺带着送个信,挣个跑腿钱,都乐意得很。

江知与也没短了庭哥儿花销用度,不知这孩子什么个情况。

谢星珩说:“我明天问问。”

今天太晚了,不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