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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碎压抑的呻|吟被他含在口中,下唇已经咬得血肉模糊。

“你的这个雌虫非常能忍。”背对着沉明河用显微镜观察着提取组织的伊力西斯说:“佩服佩服,是我见到的第二个能忍的虫。”

“还有一个谁?”居家机器人滚了过来,它一路都在打扫,现在已经贴着沉明河的脚,他走一步它擦一步,不仅能够深度清洁,还能够在没人搭理主人的时候做个优秀的捧哏。

“夏利特老爹啊。”

“夏利特老爹是个牛掰的雌虫。”机器人木得感情的电子音进行夸奖。

机器人的捧哏少了人情味,挠不到伊力西斯的心里面去,她不爽地嘀咕,好无趣雄虫啊,为什么一点好奇心都没有。

瞅瞅这无趣的雄虫在做什么。

伊力西斯扭头看向身后,当即忍不住咋舌,觉得自己真是多嘴当电灯泡了,雄虫阁下的情趣不针对她而已,她还是闭嘴吧。

诊疗床上,沉明河半抱着兰斯给他上药,鸭嘴似的扁平喷嘴喷出细密的药雾覆盖在可怖的伤口上,药雾接触到空气很快凝结,变成了一层仿生皮。沉明河做的细致小心,但药雾接触到皮肉外翻的伤口时兰斯依旧疼得瑟缩,在沉明河的怀中控制不住的战栗。

沉明河的视线如有实质一般从背脊上的伤口移走落在了兰斯紧咬的嘴唇上,拇指轻轻在血肉模糊的下唇上磨搓,他的眼神幽暗晦涩,深潭静水的表面下有着难言的疯狂……兰斯抑制不住的细细呻吟唤回了沉明河的理智,他翘起大拇指看到上面沾染的血水,平静地扯了一张纸擦拭干净,机器人丝滑流畅地滚到了脚边,沉明河一言不发地把沾着血液的纸扔给了它。

机器人木得感情地感谢。

沉明河拿起沾满消毒液的棉布轻柔地擦拭兰斯下唇上的伤口,看着伤口上的血液被擦干净,细碎额发挡住的眼终露出满意,刹那便冲淡了晦涩之下难以言说的恶意,那只乖张的凶兽似被套上了锁链懒洋洋地蛰伏到心底深处最黑暗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