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烟尘散去,外面静得落针可闻。
榔头紧张地看向身旁,挤眉弄眼地问可以出去了吗?
沉明河摇头。
榔头眉头皱了起来,为什么啊,都过去这么久了,快一个小时了,蹲得腿都麻了,为什么还是不可以出去?
累死,腿麻得稍微动动。
忽然,很轻微的细响从大车的后面传来。
榔头吓得炸毛,后背激起了一层冷汗,他不敢回头,伸长的一条腿不敢收回来,后脖子处好像感受到了风……
响声绕着大车移动,榔头的眼睛往右转到了极致,然后随着那个响声慢慢转动。
哒哒哒。
很轻的点触。
是一只机械螳螂。
黑夜也没法掩盖它一身翠绿的披甲。
这个机器螳螂围绕着大车转了三圈才离开。
吓得小心脏差点骤停的榔头终于找回了呼吸,他大口大口地吸着空气,就和离开水的鱼一样,虽然大口的喘气着,但不敢发出声音。
他慢腾腾地收回了脚,过电一样的下肢麻得他龇牙咧嘴。
不行了,他坚持不住了!
榔头整个身子向后倒,脑袋擦过大车底盘,好像什么划到了头皮,疼得他眼冒金星,他忍不住就想叫出声,但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巴,他那点叫声全都压死在了喉咙里。
哒。
又是一声脆响,但声音要比刚才的大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