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真的来了这里,我不过是碰碰运气,并不抱任何期待。呵呵,有时候我真是嫉妒我哥哥,他总是能够遇到幸运。”
沉明河沉默地凝视着投影,他勾起了嘴角,冷漠且残忍。
“我去,这是什么啊,吓死了,我差点以为自己要交代在这里了,呜呜呜,我可不能死,我姆妈还等着我回家呢。”
榔头的声音掩盖不了兰斯的呼唤,“明河。”
沉明河顿了顿,他闭上了因为充斥着兴奋而发红的眼睛,身上冰冷的气息如雪水消融一般逐渐消失,就和阳光遇见了朝雾一样,阳光来了、风来了,温柔克制的沉明河回来了。
兰斯推开了半趴在自己身上的榔头,他站起来准确地走向了沉明河的方向,沉明河的手也恰好张开等待他的到来。
兰斯握住了雄虫的手,又喊了一声,“明河。”
沉明河懒洋洋地应了一声,“嗯。”
兰斯微不可查地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身体缓慢放松才惊觉到肌肉的紧张和酸痛,他心中苦笑,刚才那一刹的雄虫比机械螳螂给自己的威胁性更大,冰冷肃杀之气仿佛来自于幽寒刺骨的可怖地狱。
潮湿的,黏腻的,只有地狱恶鬼才有的杀意。
那一刻,兰斯心底涌现出是绝望、害怕,雄虫的身体明明就在不远处,但他的明河已经隔了千山万水,他的明河不见了。
惶恐不安令兰斯不顾未知的敌人喊出了声。
幸好,明河回来了。
沉明河把头靠在雌虫的肩膀上,整个人懒洋洋的似倦怠疲惫的兽,他闭着眼睛说,“投影出来的是个陌生雌虫,但我猜出来是谁了。”
兰斯轻抚着雄虫的背,“是不是夏利特老爹的弟弟?”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