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书生最后告御状,那个有钱大户被判流放,反正也得到报应了。但是一家人都死了,那还有什么活头?曹书生有一晚喝醉酒走夜路,掉到悬崖下面,再也没醒过来。
“可怜啊。也就我们以前做过邻居……我们还记得这么个人。”
江鹭怔忡。
《古今将军论》。
多有气势的纸上谈兵。
害死多少边将的文人臆想论。
写书人竟死得这般凄然?
这算是在天有灵,得到报应吗?
不、不对——
江鹭问:“好端端的,他喝酒走夜路,怎么掉到悬崖下?东京城里哪有悬崖?”
对方答:“他祭拜他家人呗。也不是东京城里啊,是城外嘛……到底哪里,我也不知道。说到底,他一个穷书生,最后还没得功名,谁记得啊?”
江鹭又问:“他得罪的那户人家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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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生曾得罪的那户人家早已流放。
那户人家在东京的旧宅,被卖了出去。
于是,江鹭跟随线索,翻墙攀壁,爬上了一府屋檐,观察这片漆黑幽静的、被新主人买了的府邸。
夜风徐徐擦过皂色纱帘,露出江鹭一双清明潋滟的眸子。
江鹭凌步掠入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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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幽静的府邸中,万籁俱寂,侍女入睡。
月光照榻,霜明如雪,姜循从噩梦中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