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事惹得百姓围观。
姜芜就站在那里看。
张寂皱眉,他见不得百姓被欺。他在小吏不耐动手前,上前制止,呵斥他们办差没有章法,质问他们长官何在。
一场闹剧下来,在百姓的质疑和感激中,张寂终于出了人潮,后背微微汗湿。他抬头寻人,看到姜芜一直站在那里,幽幽静静地看着这里。
日光下,她的眼眸过黑,几分怜悯自伤之下,不见一点光华。
张寂怔住——这不应是软弱无比的姜芜会有的眼神。
但他也许看错了。
他走过去时,姜芜又是那副敬佩的、仰望他的模样,羞赧浅笑。
张寂:“你方才为何停下来看他们?”
姜芜轻声细语:“我在看——权势如何碾压民生呀。”
她在他眸子微缩下,抬头望着他,有些害羞地笑:“这是我偷看师兄给我爹的卷宗上写的……我给我爹奉茶时看到的,师兄的文章写得真好。我爹让我学习……我就偷看了。”
她怯怯问:“你不生气吧?”
--
当今大魏,重文轻武。然文难救世,武可止灾。
少年时的张寂弃文从武,向姜太傅行跪礼后,转身去参加武考。
他走得决然坚定,任太傅如何斥他目光浅短,他也不悔。他厌倦了文人斟酌利弊,想习武保护天下人。然而张寂从了武,才知道自己少时的愿望多么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