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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樊楼雅室中,气氛紧张万分。
贺显坐在地上,已经惊得无话可说。
整桩事中,只有春山刺杀是贺显的意图。其余所有事,都是贺明安排的。所以此时此刻,江鹭长剑扣住赵铭和,说出的话中信息,贺显全然听不懂,也是正常的——
“也许贺明一开始不知道贺家和赵相的关系,才没有露出任何痕迹。但是我出城缉拿贺明那日,有兵马来阻拦我。事后,我虽因一些缘故没有见过杜家人,但杜家三娘子特意向我写过一封信。原来当日拦我的人,不只有太子的人马,也有赵相模糊的授意。
“我为此不解许久。贺明是太子的人,赵相一向和太子不合,为何这么好的机会,赵相却要阻拦我,救贺明?”
赵铭和淡漠道:“你如今可有成功?只拉下一个贺家罢了。我早早看出你不会大获全胜,本官想和江世子联手寻找更佳时机,这有何不妥?”
江鹭身有锋刃寒意,同样冷淡:“但是贺家入狱后,中书省就开始与皇城司抢审讯贺明之权。我起初以为中书省只是不愿皇城司坐大,但后来我发现赵相亲自看了贺明的案卷。赵相日理万机,如此在意一个贺家,我实在不解。
“一两件细微处也许是巧合,巧合多了,便不是巧合。尤其是今日,赵相出现在这里——
“贺明知道我在查春山刺客的事,他故意让贺显引我出城,用我最近十分在意的帛画之事,想将我引去某个地方。而贺显将我引走后,便折返城中,和赵相见面。
“驿站那里,今日一定会发生些什么事,贺明才需要我出现在那里吧?他打的是一网打尽的主意,背后却需要赵相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