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间王爷曾拨出一笔钱在码头加盖仓库,以及十个铺位,十个铺位很多就有人赁下,且在东枢好物品鉴会以及年货节期间,所有的仓库全都租满,甚至出现了货物无处可放的局面,每日往来船只甚多,上货卸货的人可以说是轮班倒,就没有歇过。”

“如此盛况码头半年的盈利也就五万多两,如何说的过去?”

文绵绵并没有仔细看,她就点算了上面租仓库商户数目就晓得没对,因为振威镖局在码头就有点,耘阳给她说过在码头租下仓库的少说五十来家,这上面分明就三十多个,少了一小半。

“钱管事什么背景。”

魏管事拱手,“钱管事跟着王爷十几年了,以前是先柔嘉贵妃的人,先贵妃去后就一直跟着王爷,早前负责打理京郊一带的庄子,后来也打理过香料这一摊子的买卖,是府中资历最老的管事,这么些年账目上没出过什么差错。”

文绵绵放下册子琢磨了一下,“可知钱管事家中是不是遇到事了?”

魏管事摇头,“钱管事只得一子,甚为宝贝,早几年身子不太好,这些年倒是没听有什么问题,前几日还提及说要给他儿子说门亲事。”

文绵绵淡笑了一下,“此事我会查清,可还有其他的事?”

魏管事有些欲言又止,最后才说各家管事交上来的账目也不完全干净,但预估的差额就是几百到一千两的样子。

这一点华旌云在出门之前就给文绵绵说过,她也不怎么意外,虽然水至清则无鱼,但她可没打算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就这么让他们继续下去。

今年是几百两,明年就该是几千两了,要知道人的欲望无穷。

等着魏管事一走她就召见了曲明,曲明负责查探了那日调戏良家女子的男子,已经有了结果,“启禀王妃,刘护卫记的不差,那人的确是钱掌柜的儿子,钱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