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们可不是来讲道理的,而是来闹事儿的。

师爷根本招架不住,被他们抓住,七嘴八舌、气势汹汹的指责,吓得心惊肉跳,还以为自己会挨拳头。

“你这老头儿坏得很!肯定是你从中捣鬼,不许我们见太爷!信不信揍你一顿啊!”

“我们白家村哪儿得罪你啦?怎么人家宰虎村、八角寨能办的事儿我们白家村就不能办?是不是他们给了你好处,你想从我们这拿好处啊?嗯?”

“哼!你要是好好说话,就算给你一点好处那也没什么!但是你玩儿阴的,偏不给你!一个铜板、一只鸡你也别想要!”

“少拿那些见鬼的话哄我们,你就说吧太爷到底在不在?你再敢欺瞒我们,小心真抽你!”

“怎么的?是不是觉得我们白家村的人好欺负啊?嗯?”

“老子警告你,这事儿你今天,现在、马上,就给老子办好了,否则,信不信拆了你的家!你大可以试试!”

“无缘无故寻我们白家村的晦气,你胆子大得很啊!”

“”

师爷百口莫辩,反驳的话显得那么苍白无力——毕竟真相如何他根本就不敢说啊。

不像是反驳,更像是欲盖弥彰,惹得白家村众人骂着骂着动了真火,把个师爷推搡揉搓得不像样,袖子都被撕裂了。

师爷吓得魂飞魄散,只好大声叫嚷着认错,狼狈不堪的赶紧跑到后衙去禀报,请太爷拿主意。

尹县令心脏也狠狠跳了一跳。

如果没什么意外,两年后他就可以顺利调任离开这鬼地方了。

说来倒霉,按说县令一般是六年一调,有些地方甚至三年一调,但是像高濂县这种又偏远又穷苦的地方,只要来了,基本上是九年一调任。

如果倒霉,恐怕这辈子就折在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