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守言抚着他的后背, 老泪纵横道:“能回来就好,是爹爹没用, 让你受苦了。”
林羡玉吸了吸鼻子,直起身子扶着泪流不止的范文瑛,尽力收拾好情绪,说:“爹爹,娘亲,外面风大,我们进府吧。”
他回身望向乌力罕:“乌将军,请你待会儿把满鹘将军的两位副将叫到府上。”
乌力罕行礼道:“是,大人。”
林守言微愣。
玉儿方才的语气神态让他感到诧异,只是一句命令,竟有了些居高临下的威势。
“爹爹,我们进府吧。”林羡玉说。
林守言连忙跟上:“好,爹爹这就来,”
林羡玉扶着范文瑛进了府,兰殊和阿南跟在他身后,乌力罕则在恭远侯府外转了一圈,察觉到有祁兵暗中埋伏之后,他当即前往满鹘的军营,调了一支三十余人,将侯府里外保护住。
北境士兵魁梧凶悍,气势逼人,侯府的家仆们不免惊惧,皆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林羡玉让他们不必担心。他先为兰殊和乌力罕安排厢房,待一切妥当了,才回到屋子里。
他扶着范文瑛坐在床榻边,然后跟着躺下,像小时候那样,舒服安逸地枕在母亲的腿上。
范文瑛摸着他的脸颊,颤声道:“谵王殿下将你的信捎过来,看到你在信中说你一切安好,过得很好,爹娘这才捡回一条命,那天晚上,是爹娘这一年多来第一个安稳觉。”
林羡玉伸手为范文瑛拭去眼泪:“娘亲不哭了,玉儿这不就回来了吗?”
林守言看着屋外巡逻的乌力罕,回身问林羡玉,压低了声音:“玉儿,你真的做了北境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