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持季将笑不笑,抬手罩了因子虚的下巴,眯眼间却并不显得温柔,轻柔的动作莫名压迫人。
他道:“小哑巴,又见面了。”
因子虚知道权持季对这个案子感兴趣,想必是会来一趟饮春坊的,但他不承想他们撞上的场面会如此尴尬。
有时候缘分就是这么妙不可言,因子虚猛摇了摇脑袋想就地消失,权持季的目光却像狩猎一样紧紧追随。
“妈妈,点人。”权持季还在看着因子虚,躬身步步紧逼:“点这儿的头牌。”
头牌?
因子虚一傻!
迟到的回忆在脑子里铺天盖地,激得他想给当时浴池里的自己干脆利落一巴掌。
他好像是诓骗过权持季他是个头牌来着。
因子虚脸色一僵,想起自己谎报的身份:饮春坊的哑儿头牌。
权持季应该没听到他说话了吧。
因子虚冷汗湿了鬓角,慌忙把自己送了上去,扶着权持季的脸不让他再看其他人,脚步一挪,引权持季到了别桌。
杨妈妈没见过这场面,呆呆的不知如何是好:她的头牌什么时候变成那糙人了,难道是……那糙人要害她生意!!!
想到这里,杨妈妈当机立断:“知画!上去陪那位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