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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持季盯他,像盯盘中餐:“我想了。”

因子虚脑子里断的弦接了回来,脑筋艰难转动。

权持季明明可以在这里就办了他,但权持季没有,不是因为权持季良善,而是因为权持季本性恶劣。

他要因子虚耐不住一样跪到地上,主动献上自己,自动把一切和盘托出。

逗弄完了因子虚,权持季终于想起了正事。

饮春坊不仅仅是一个艳所,更是纨绔之间流言的发源地,政客议论的好去处,闲人聊骚的老地方……所谓流言蜚语在这里最容易闹得轰轰烈烈。

他本意就是打着忍冬姑娘一案的幌子来找寻许沉今尸体的下落,既然如此,当然要闹得饮春坊人尽皆知才好,所谓流言在这里就好比火种碰了干柴,最终会一发不可收拾。

点了这么多妓子的目的不仅仅在戏弄他的小哑巴,还在于把消息热热闹闹地传出去。

第28章 装吧,好玩。

因子虚这才可以把自己掉到臂弯上的衣襟拢了回去,遮住了那一片艳色。

幸好腰窝的位置还是衣料严实没叫权持季看见那块莲花状的疤。

权持季见时候到了,抱起他正愣神的哑儿回到下面下楼,躬身攥住因子虚的发尾细细地摩挲。

大家都是轻俗而又轻浮的,周围妓女小倌都张大眼睛,窃窃私语,就像一群聒噪的长脖子大白鹅。

他们只见出手阔绰的客人抱着假小倌,哑儿的一只手还心有余悸地捂着胸口,时刻戒备权持季的一举一动。

这假小倌的眼尾还未消红,羞愤的眯起眼睛,手指头还在写着字,瞪向权持季:“好玩吗?”

权持季没个正形:“好玩。”

他们对视,眸光碰撞,因子虚看懂了权持季眼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