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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若是睁着眼看着书生义无反顾的离开,凸碧会疯掉。

他们已经待在一起三年了,见证了一年又一年草长莺飞,于古桥上相见,于桥上走了一遭又一遭。

凸碧问他:“那要清谈些什么?”

他以为会是像以前一样聊人生聊理想聊路过的小猫小狗。

因为书生喜欢诡辩,喜欢抓着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嘻嘻哈哈的乱说一气,书生的清谈就好像是村口的老头老太太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闲话。

可是,因子虚这回认真了。

他拿了一本书,问道:“我们这回来辩一点有用的东西可好?”

凸碧一开始可能以为因子虚还像之前一样没个正形。

他在凉都的日子里书是一点也不看的,道理是一个没讲的,科举是懒得去的,大儒先生是搭理都不想搭理的,因子虚好想给自己打一个大嘴巴子,他这种人就是喜欢懒散。

但是,他又不是真的没学问。

反而,许沉今很聪明,是当时赫赫有名的神童,别人都以为许沉今会一步一步,连中三元。

但是因子虚走了奇奇怪怪的路子,跑到穷乡僻壤里忙着游山玩水。

考试的时候屁股没办法老老实实呆上多久就罢笔睡觉。

好的文章要凤头,猪肚,豹尾。

因子虚考试时做的文章就是凤头……然后没了,胡说八道乱说一气。

因为他的任性,因子虚每次都是刚刚好考取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