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饭桶,在下要你生不如死,邹念怎么死的?你会比他惨千倍万倍。”他抖了抖胡子,得意洋洋,说出来的话却是苦涩:“幸好你把在下在乎的人全都杀了,你也就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威胁到在下了,小饭桶啊,我们走着瞧,慢慢玩。”
见沈问这副吃了瘪的样子,因子虚心情很好,“啪”一下把门一关。
要进进,不进滚,什么门还要他亲自来开。
葛丰正识相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缩了缩脖子,大肥鸟企图美美隐身,这年头看热闹看太多也是会死的,这就是好奇害死猫。
沈问见门关了,将目光转移到了葛丰正身上:“怎么样?夫子的毒能解吗?”
葛丰正叹了口气:“这毒是东军用来拷问俘虏细作的,发作时可以疼掉人半条命。要解开没这么容易,就算老夫能解开,许相也活不到那日子了,还是要找权持季要解药。”
沈问了然。
葛丰正又道:“他没多少日子了,平日里要顺着他,别让他气火攻心,到时候死得更快。”
葛丰正又弱弱地补了一句:“不过我感觉,你别来烦他就可以了。”
沈问却笑了,疯癫恐怖:“不行啊,我要让夫子折磨我啊。”
葛丰正:“……”
不要对疯子指手画脚一直都是一项美好的品德,这项美好的品质和“嘴严”一样,是葛丰正得以活到现在的依据。
他把药方留下后就被沈问打发了出去,临走之际,意味深长地看向了窗子。
沈问这人疑心重,这间用来变相关着因子虚的屋子的窗棂上只糊了薄薄的一层纸,透着光可以看见屋子里面因子虚的人影。
薄薄的一个人,却像一把草一样坚韧的站着,隔着这一层纸,葛丰正看见因子虚高高扬起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