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权持季手中的杯子摔了下去,摔得四分五裂。
权持季恼怒地揉了揉眉心,明明知道就是因子虚嘴贱,却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怒不可遏,好不容易才平缓了语气,权持季闷声不悦道:“他现在在做什么?”
戴三七斗胆问了一句:“主子是要去找因老板吗?”
权持季嘴硬:“不是,不该你说话时别多嘴。”
戴三七一下就老实了:“因老板在和小主子一起做夜宵。”
权持季油然而生一种大事不妙的感觉:“什么夜宵?”
戴三七道:“菌子火锅。”
因为因老板说,抓住一个男人的心,最重要的是抓住男人的胃,说到这里,因子虚对着庄琔琔笑得如花似玉,招了招小手,把庄琔琔勾走了,还说了一句:“控制了小的,大的也就来了。”
权持季顿时风雨欲来,立刻直起身子来,动作似乎带着一点慌乱,衣裳还没有披上,就这薄薄的里衣就大刀金马夺门而出:“叫阳长出来。”
院子里面还没有收拾,急匆匆过来的权持季并没有收敛他的气息,尽管三脚猫有如因子虚也还是可以轻易察觉,月色朦胧入了窗,屋门落了锁,火锅的水汽叫人陷身于云海。
因子虚也被热腾腾的菌子烫出了一点血色,手指头搭在昏迷在一边的庄琔琔的耳后,轻柔地捻着小孩的头发丝。
权持季在门后敲了敲门,声音慌张。
因子虚轻笑,趴在窗棂边上,兀自笑得惊心动魄:“先生……”
隔着窗子,两人四目相对。
月色落到因子虚的眼睛里,灰溜溜的眼里面挤进了一点的光亮,眼里的光斑里面倒映了权持季的影子,这个对视也变得妖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