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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勋画了田园的鸽飞过苍山负雪。

现如今的圣上,当时的三皇子远岫作了气势磅礴的南山图。

到底是皇子,画出来的画都要评点一翻。

太傅说,远勋的画立意有点子小家子气了。

远岫的画落笔太快,看样子有点子急于求成。

挥挥手把《南山图》遣送下去,下一个递上来的画就是许沉今的。

太傅看后,哈哈大笑,隔着坐席问因子虚:“今儿,你画的是什么?”

画上只有一大滩的黄色的墨迹,形状好似一片边缘焦黑的芭蕉叶,还点缀零星的几个小墨点。

因子虚在席上还抱着碗喝汤,圆鼓鼓的腮帮子就和一只仓鼠一样,听见太傅叫他,急匆匆咽下,走上前去,道了一声:“雨打芭蕉图。”

太傅哭笑不得,其他人却以为是太傅也被因子虚这幅《雨打芭蕉图》的精妙震撼到了。

不知从哪里掀起了一阵稀稀拉拉的掌声,懂眼色的人立刻附和,很快就是掌声雷动,所有人都在搜肠刮肚来夸夸许沉今这幅《雨打芭蕉图》。

许沉今眨了眨眼睛给太傅比了一个眼神,他们都很想知道这张破图能被夸出什么花来。

有人说这幅图切入点新奇,足见巧思。

有的是人画什么流水高山,有的是人画历史名人,画可歌可泣的故事,却很少有人画一颗芭蕉,还是一颗在雨中的芭蕉。

有人说许沉今这幅图意像空灵,高级的画就是写神不写形,这幅画留白多,却让雨打的情态栩栩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