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钝至极。”九方渡冷声骂道。
燕琨玉被骂得头昏脑涨,看了眼坐在自己身后的九方道友,那人黑着一张脸,简直如阎罗在世。
他恨不得赶紧从九方渡身上起来才好,腰肢却被桎梏,九方渡的手掌紧贴在燕琨玉的丹田,炽热的灵力源源不断输入体内,这才舒缓了他损伤的经脉。一炷香后。
“还不起来?”九方渡沉声道。
四肢不再软绵无力,终于有力气从九方渡的身上爬起来,燕琨玉不好意思地连连作辑拱手:“多谢九方道友,今日幸好有你在。”
九方渡神色淡然,像是懒得理他,继续修炼去了。
燕琨玉有些尴尬,讪讪收好那本《水月心法》,轻手轻脚去屏风后面换了一身,看着天色还不算晚,干脆拿上那本心法出门再换一本更简单的回来。
“去哪?”刚一推开门,身后的九方渡就睁开了眼,冷冷扫向他。
燕琨玉不好意思说自己想再换一本心法,有些心虚地移开视线:“我去给道友找些吃食来,顺道将这心法还了去。”
“昨日的荷花酥不错。”
“好,我去寻寻看。”燕琨玉心头莫名其妙热了起来,像是自己的付出有了回应一般,揣上灵石和心法乘着将歇的暮色离开了飞云峰。
到藏经阁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只有阁楼周围的庭燎里的烛火微微照亮眼前的路,燕琨玉将心经还了回去,好在这个时候没什么人,不会来找他麻烦。
燕琨玉随手从书架上抽出来一本心经,刚要翻开看看,手里的书瞬间被人抽走了。
“太玄功?”轻蔑的笑声从身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