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看不见程煜之后,潭冶手就从他肩上放下来,往人后面挪了半步,却也只是半步,俩人手臂偶尔还会碰到一起。

纪清篱问他的时候,潭冶还是别别扭扭的,半天才低低的“恩”一声,嗓子都有点哑了。

就这幅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刚才被搂在怀里的人是他。

纪清篱见他这样,又转头回了奶茶店,打包了两杯姜汁可乐出来。

那瓶剩下不到一半的矿泉水早就被潭冶扔了 。

两人路上谁也没搭腔。

直到拧开活动室的门。

潭冶这是第一次来他们历史学院的活动室,能看出和他们玩人工智能的实验室不同,觉得挺新鲜。

里面堆满各种奇形怪状的石头,还有几匝捆起来的旧报纸。

学历史的喜欢收集些看起来旧旧的东西,说是里头那股子潮味特好闻,不过康泽每次都会吐槽,说这都是霉菌的味道。

因为这段时间来这里的人不多,纪清篱拿了块抹布,把桌上积攒的那层灰擦掉了,拖着凳子让潭冶坐下来。

潭冶注意力全在墙上那副字上。

只四个字“平安顺遂。”

“那个是我写的。”纪清篱顺着他目光去看。

“我知道。”潭冶说。

和那封给他的检讨书上的字迹差不多好看,却更规整大气一些。

纪清篱没把他这句话当回事。

拉着人坐下后,就要潭冶把他之前做的那只挂绳版盲杖狗拿出来。

有了之前健脑丸的经历,潭冶对这种得手的东西往外送,有种本能的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