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荫咖啡馆。
潭冶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手机响了声,他拿起一看,是条艾特群成员的消息,就又丢到一边。
“你还要我在这等多久。”他没好气道。
陈菲菲坐他对面修指甲,根本懒得搭理他,满不在乎地模样跟表不表白没半毛钱关系。
俊男靓女光是这么坐着,就不说网上那些传言,已经能吸引到周围进进出出的目光。
“别这么暴躁。”陈菲菲把酒红色的卷发往后一挽,“好歹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这点忙你得帮我。”
“你怎么就看着我长大了。”潭冶一声冷笑。
陈菲菲是陈卓远亲姐,比他们高两届,大四别人都在找工作,她早就签了江城一家酒馆,给人当驻唱歌手。
她成绩好,长得又挺给江大长脸,就有老师想让她留下来读个研,但人就是没同意。
“你和小远关系好,我不得算你半个姐么?”陈菲菲饶有兴致地撑起脸,朱唇轻扬,“还没追到手啊?”
潭冶有些奇怪,“我追谁了?”
“坐下来以后你都看八百次手机了,真以为我看不出来啊?”
陈菲菲抬起脸,笑盈盈道:“怎么样,要不要姐给你支支招?”
潭冶没接她这句,往外看看,语气有些不耐烦,“你那人到底来不来啊,不来我可回宿舍了啊。”
他其实这两天都没怎么睡好。
每次一闭眼,全是那天晚上,纪清篱躺在卫生间里,地上的水连着空气全是冷飕飕的寒气。
那奄奄一息的模样,像是只失去生命的猫。
潭冶不是个矫情的人,也没觉得一男人大冬天整个凉水是个多严重的事,何况还是在那种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