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走,潭冶也不想让他走,扎了两杯热橙汁拿上来,旁边是一小块芝士蛋糕,放在桌上时“嗯”了声。
纪清篱不理解,“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呢,你现在变化太大了,要不是因为那个竹蜻蜓,我完全认不出来。”
“不过这个你过了这么久还留着呢,是不是我不发现,你也不会来找我说这个? ”
遇上童年的玩伴,即便是再清冷的人,说起话来时,语气也会变得活泛不少。
潭冶以为他这么激动是生气了,忙解释说,“没有,我就是以为你不记得我了,所以才没找你。”
他这样说纪清篱更不高兴了,“我怎么可能会忘了你,就咱们当时的关系,我忘了谁也不会忘了你的!”
潭冶沉默地把蛋糕从餐盘放到桌上,往纪清篱那推一下,声音不算大,“我也怕你生我气。”
纪清篱看都没看桌上一眼,眨眨眼说,“生你气?为”
他话到一半就戛然而止,睨向靠在飘窗前面的男人,后者同样也看向他。
潭冶那年走得很突然。
漫长的暑假结束后,纪清篱第一个到的班上,暑假作业上交,书包里还装着给同桌准备的小海螺。
那是他爸爸带他去海边,他捡到的里面最漂亮的一个,就要眼巴巴地给送出去。
结果等了好久都没把人等来,纪清篱以为他只是迟到了,接着班主任就在班上说了潭治转学的事。
那时纪清篱真的很伤心,以至于后来连着几堂课,老师在上面讲课,他就在底下偷摸抹眼泪。
小海螺也被他丢到了楼下的垃圾桶里。
“你当时是,搬家了对么?”纪清篱问,他记得老师是这么说的。
“是,我来了江城。”潭冶挪了个凳子过来,坐在他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