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渔闻言也迅速扭头偷看了他一眼,想要观察他的表情,但很遗憾白渔并没有观察到什么。他只感觉到梁洄好像不开心了。
“你是觉得……”
梁洄停了几秒,又突然改了口:“要是生病就会想妈妈的话,为什么吐的时候要一直叫老公?”
白渔愣了下,张了张嘴,竟也一时回答不上来。
他那时候,并没有想别的,他只是下意识地想要依赖梁洄,他觉得梁洄可以做到,可以做到让他不要那么难受。
白渔捏了捏手指,不停捏着,他想起来了,他发烧的时候,梁洄好像一直陪着他,那他梦里的每一句小渔,都是梁洄叫的吗?
并不是妈妈,因为妈妈没有这样叫过他。
都是梁洄。每一句都是梁洄。
白渔的鼻腔和眼眶都刺痛了下,这种感觉有点陌生,虽然很快又消失了。他又扭头看了梁洄一眼,马上就收回视线,有些无助地叫了声:“老公……”
梁洄停了车,说:“去后面坐,和阿姨说说话。”
白渔抿着嘴点头:“好。”
“我开车。”梁洄又开口补充,这很不像他,“不能分神。回家再和你说。”
“好。”白渔还是点头,看着却不那么可怜了。
“面包吃一半,不要吃多,你现在消化不了。”
“好。”
白渔抱着面包坐到后面去,阿姨摸摸他的头,很温柔地和他讲话,要他以后不要偷偷吃冰淇淋。他把贝果吃了一半,剩下的一半留在袋子里,不知道梁洄会不会想吃。
——
“冰淇淋好吃吗?”
梁洄和白渔都洗完了澡,两个人坐在床边,梁洄继续复盘白渔偷吃冰淇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