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玦早上起得早,有些困顿,闭上眼睛之前最后说:“我也舍不得你,谢谢你来送我。”
傅逢朝回头,身边人歪着头脑袋靠向车门侧,已然睡着了。
车到机场刚八点,停车后傅逢朝侧身靠过来,帮梁玦解开安全带。
梁玦没有立刻下车,抬眼看着他。
傅逢朝提醒:“黑眼圈出来了。”
“我这样很丑吗?”梁玦问。
傅逢朝道:“反正不好看。”
梁玦笑起来:“年纪大了,是没有当年好看了,你可能不喜欢。”
二十岁的时候多青春鲜嫩,他是、傅逢朝也是,现在的他俩都有一身毛病,即将步入中年,确实远不比当年。
“梁玦,我在意这个吗?”傅逢朝眉心皱着,并不高兴他拿这样肤浅的标准评判自己。
“我说错话了,跟你道歉。”梁玦很自然地认错。
他伸手帮傅逢朝把领带解开,重新系了个漂亮的结,推上去。侧头靠过去时,像那天在华扬的办公室一样,在傅逢朝颈上又吮出了一个过分深重难消的印子。
听着在耳边的呼吸逐渐不稳,梁玦稍稍退开,指尖触碰上自己刚刚弄出来的杰作,很满意。
他轻声道:“这么深的印子,应该能留四天,想我了就看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