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他身边,心里烦躁,像是一千只蚂蚁穿着滚烫的鞋子在跳舞,又雀跃又焦躁。
傅西壑侧过身来吻我,他略微有些发抖的手掌贴在我的腰部,我咬住他的下嘴唇,不让他退开,他把我抱到他的腿上,我跨坐在他的髋骨上,将他扑倒在床上。
“傅西壑,你没种。”我俯身在他的锁骨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借着这股冲劲,我故意忽视掉他的疲累,他的无奈,他的纵容。
当一部爱情电影进行到尾声,女主角和男主角站在一起接吻,约定终身的誓言,傅西壑的衬衫和裤子都被我解开了,他就像是一个被我随意玩耍的玩具,他浑身都打上了属于我的烙印。
“不出国不行吗?”我含了一会儿,他坐起来,撑着我的额头把我推开。
“宋颂,这是公共场所,我们到这里就够了。”傅西壑说。
之后他把自己衣服的扣子都扣好,每一颗扣子都系得很紧,他把脏了的衣服搭在手臂上,把私人影院里打扫好。
我站在通风口,看着他收拾。
出去电影院之后,我向他借钱买了一包烟,傅西壑起初不打算给我钱,我拿刚才的事情威胁他,他只好拿了二十块钱给我。
我买了一包红塔山,又花了五块钱买了一个打火机,一共花了十五块钱,剩下的五块钱我买了五个棒棒糖,塞给他。
他送我到我家附近,最终还是没敢把我送到我家楼下,他害怕被我爸看见,害怕被别人说闲话,他害怕很多事情,唯独不害怕失去我。
否则他怎么会完全不和我商量就一声不响地决定出国?出国很好,我勾着他的脖子,很轻地吻了一下他的嘴唇。
路灯照在他的身上,他站得笔直,像一棵白杨树,那么绝情,不肯为我弯一回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