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医生走了,李庭言又想坐过来,林炽却捂着嘴躲远了。
“你离我远点,这病毒会传染的你不知道啊,看人家医生还知道戴口罩呢,你怎么不知道。”
李庭言失笑。
他也没办法,往边上又挪了挪,坐到了沙发边缘,离林炽远了许多,问道,“这样行吗?”
林炽犹豫了下,勉勉强强放下了手。
但他还是从旁边捞了个抱枕挡住了自己。
他到这时候终于有心思审问李庭言。
“你怎么把我带到你家了,”他仰头望着李庭言,还是百思不得其解,“你又不是不认识我家住哪儿,就算我睡着了,把我推醒,让我下去不就行了。”
李庭言无奈地看了他一眼。
“你家里只有你一个人,你现在又生着病,有谁会照顾你吗,”他问,“如果我把你一个人留在家里,那跟把你留在昌玉县有什么分别。”
“在我这里,即使我出门了,家里也会有医护可以一直照看你,你有任何事情都可以找管家和其他工作人员,这不好吗?”
李庭言说得慢条斯理,有理有据。
林炽却听呆了。
他看了一眼旁边医生刚刚留下的药,花里胡哨的,有的还是英文,有些看不懂,但无非就是退烧药之类的。
他又不是没生过病。
小时候他有一次发烧到快四十度,差一点人就撅过去了,最后还不是硬生生挺了过去。
怎么到李庭言这里就大惊小怪的。
林炽有点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