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黎。会成。小提琴。家。吗。”走在路上,他问出来,看着温黎背后的琴。
温黎闻言看向他,唇角稍勾起来,“江颂……你觉得我可以吗?”
江颂立刻点点脑袋,表情非常认真,他当裁判的话,批准了。
“……当然不能了,”温黎摸他的脑袋,对他说,“江颂,我只是有一些才能……并不很有天赋。何况,练小提琴是母亲的愿望。”
“艺术才能用来生存是件很困难的事情。”温黎说。
江颂扭脑袋看过去,漆黑的眼珠映出明晃晃的可惜,他希望。温黎能一直拉琴。
“看来你很喜欢……那样的话不枉我学了十三年。”温黎在他耳边低语。
他摸摸自己的耳朵,过完年他十七了,温黎也十七了。
“哦。”
“以后。还能。吗。”江颂问出来,低头看地面。
认真的在问。有人不觉得几个小时的练习漫长无聊,满怀期待地问他,还能不能再去。
温黎稍稍停驻,眉眼映着面前少年的模样,黑色的发丝,苍白的脸颊,稍红的耳尖,漆黑明亮的一双眼。
“………可以。”
缪斯近在眼前。
这个人愿意陪伴他的话。
可能某一天,他会真切的,爱上小提琴。
……
回去的路上,江颂怀里又抱了一桶爆米花,电影院的洒了,温黎重新给他买了一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