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
已经睡不着了,洗漱的时候看一眼镜子,镜子里的自己眼睛下面有很重的黑眼圈, 很重的鸦青,衬得脸色更加苍白。
房间角落里搁置着一辆陶车, 桌上的陶泥盖了白布, 他把白布掀开, 重新开始塑型捏陶泥的形状。
窗帘掀开,外面的阳光能够透进来, 因为今天醒的早了, 肚子也饿的很快, 捏了一上午, 桌子上多了两个花瓶, 到十二点了。
想睡觉。困。
他抬眼看向窗外, 太阳已经到了正中央的位置,邻居的琴音响了一上午, 练了四五个小时的琴,现在终于停下来了。
要睡觉吗,他低头看向自己桌上的花瓶,刚开始做,还需要几个小时才能完成。不完成的话放在这里,可能泥巴要干了。
停滞片刻,他打开冰箱,冰箱里什么吃的都没了。好像该去趟超市了。
穿上外套下楼,黑色发丝垂落,眼睫只透出一条缝,强光有点刺眼,他路过邻居家,不过一天的时间,连门带墙都翻新了一遍,饭香随之飘出来,今天是西红柿牛腩汤。
有没有和他一样的老鼠人邻居,只在夜晚出来,白天不会发出动静。
他出了居民楼,菜市场距离这里有两条街,他偶尔过去,经常会过去买鱼,喜欢吃鱼,因为刺很多,可以慢慢的挑刺,这样找一件事做,注意力分散。
“呀!小伙子!又过来买鱼啊……你先别买了,过来帮帮奶奶。”
首都有很多胡同巷子,菜市场附近的一片胡同老头老太太很多,江颂混了个脸熟,经常被老太太抓了使唤干活。他不爱说话,老太太说十句,他未必能应一句,还没答应,已经被老太太领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