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上前，似乎要对兰山远做什么。

气血无法抑制地冲上头颅，问泽遗的呼吸一窒，经脉处开始冒出黑气。

原来方才不是在发烧，而是入魔了。

鲜血从指缝流出，滴滴答答落在镜上。

太久没被魔性侵蚀，他疼得昏厥过去。

在失去意识的一瞬，不知何处传来系统的惊叫。

【是，来过！】

......

问泽遗坐起身，平复着呼吸。

床边的梳妆镜映出他近乎苍白的脸，还有凝重的神色。

屋外新芽初绽，仍是春时的晴夜。

元神着急地悬浮在半空，蹭着他的脸颊，试图唤醒他的神智。

问泽遗还是呼吸不畅。

他边拍着胸口给自己顺气，边唤出系统：“你说谁来过？”

【是规则，侵入过您的识海，把我隔绝在外。】

系统笃定。

这回做得隐蔽，若不是问泽遗让它多留心，它说不定都差距不到。

“篡改我的梦境。”

【没错！】

【生成的梦和一般的梦魇不同，还好宿主足够冷静，否则怕是真要被影响心神。】

知道是规则搞鬼，问泽遗反倒安了心。

引他入魇的目的，大抵是引他崩溃，激起误会。

可梦魇再怎么可怕也是假的，假的成不了真。

从明目张胆摧残他的精神和躯体，到转而偷偷摧残他的精神，甚至不敢让系统察觉。。

如他之前猜测的一般，规则很难直接动他了。

可他昨日做了什么刺激规则的事？

是让兰山远给讼夜写信，还是试图学习他能力范围外的阵法。

越想，问泽遗的头越疼。

就算想到也无济于事，他干脆不再去想，把注意力落在别处。

“不会只来一次，下回若是再遇到，你帮我个忙。”

问泽遗思忖片刻，心跳逐渐稳定，脸上也带了笑意。

跑来搅他清梦，哪有让全身而退的道理。

【不行不行，我肯定不行。】

系统听完他的要求，吓得差点宕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