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周围的环境,上野秋实忍不住叹气,莫名还有些庆幸自己只是脸盲而不是路痴,每次寻找集合地点都好像在玩一种新的躲猫猫游戏一样,也不知道到底是在难为谁。

不然有时间还是去买辆车吧,一直打车好像也不是那么回事,不过仔细想一想,他好像还没拿到驾照。

之前的计划是在正式工作之前抽一两个月的时间去考的,结果没想到会出现那么多的跌宕起伏的波折。

上野秋实揉了揉额角,垂下的眼角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倦怠不耐了,就好像好几天没睡好觉似的。

有时候琴酒都在想,明明也没见这家伙一天干点什么正经事,怎么每次见面的时候都摆着这样一张倦怠厌烦的脸,好像怎么睡都睡不够一样。

黑色保时捷停在工厂废弃的仓库里,光线照不进来,只有顶上那个开着的几扇小窗让阳光可以投射进来,整体视野比较暗。

琴酒坐在车头,手里拿着一根点燃半截的香烟,视线凉凉的凝视着从门口慢悠悠走进来的家伙。

“迟到将近十分钟,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刻意压低的声音带着忽略不了的寒意,犹如冬日呼呼刮过的冷风,冻得人牙齿打颤。

他说话的间隙波摩已经走到不远处,最后脚步在还剩下一两米的距离停下,抬手打了个哈欠,随口抱怨。

“没办法,谁让你选在这种地方,地方偏僻到出租车都不愿意过来。”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也只愿意在前面的路口停,最后这段路我还是自己走过来的。”

抱怨完,他放下手,放回大衣口袋里,视线扫过周围,最后又停在琴酒身上。

“所以呢,接下来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