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泷泽生都觉得好笑。

哪里好笑?

望着走过来的列威和飞时,泷泽生扯了扯嘴角,

哪里好笑?

就是很可笑的感觉……

悲凉感不可抑制的从心脏遍布全身,泷泽生动了动发麻的手指……因为失血,他感觉比以往还要寒冷。

太冷了,冻得他有一种变成冰雕的错觉,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逃出去,粉碎一切。

“我都死过一次了。”

他喃喃,

“我都死过一次了……”

那场伏击。

他抱着太宰治放声大哭。

他抱着那一生找到的唯一依靠,像是孩子一般无助。

迷蒙中他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涌出,“我知道他们是谁,太宰,我知道!”

而太宰治也从敌人的袭击手段判断出了他们是谁——是军警。

他们无法在军警的包围下逃出去。

所以太宰治说,“泷泽,我找不到…我找不到带你逃出去的方法。”

这个国家都在军警的统治之下,以太宰治个人的力量,无法与之抗衡。

“我的身体是证据。”

被雇佣兵背在背上的泷泽生,头脑昏沉的嘀咕着这句话,“我的身体是证据……原来他们也知道啊。”

金色的时钟挂在他的头顶,意识到他在说话的飞时立刻将他身上的时间流速调得正常了些。

“泷泽先生,请你保持清醒。”听到他声音的列威对他说,“我们和首领通了电话,他说先尽快把你送去孤儿院,孤儿院有人能医治你。”